化粪池底管道破裂厂长奋不顾身
“我们单位,有个掏化粪池厂长,他啊,真不像厂长,还很抠门……”6月29日,本报发起了“寻找身边的感动”系列活动。昨天,读者小郑联系上记者,推荐起“掏化粪池厂长”的故事。
在位于江东北路的宁波市生化玻璃钢化粪池处理厂,记者见到了厂长王光明。他1969年出生,中等个子,很爱笑,话不多。得知记者的来意后,王光明的同事纷纷向记者曝内幕。
修飞机的军人转业到了掏化粪池厂
“我们厂长本来是当兵的,专修飞机。”说起这个,小郑挺自豪。
“除了门卫和阿姨,我这个厂长就4个手下。”王光明憨厚地笑着。他2005年10月部队转业到环卫处工作,2008年1月来到生化处理厂。这也是宁波唯一的“掏化粪池厂”,每天要处理来自老三区、鄞州、高新区的250~300吨粪便。
“部队正营级转业,做这份工作,家人会不会有想法?”
“说实话,一开始是有的。”
“当时,有别的选择吗?”
“有的。填报志愿的时候,我填的是城管,后来分配到环卫。如果提出去园林、市政,组织也会同意的。”
“为什么会来这里呢?”
“活总要有人干啊。我是农民的儿子。”
“没见过这样不像领导的领导”
同事蒋敏回忆起自己和王光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接触:“那时,王厂来单位不久,还在老厂区。周末我值班,他来了。刚巧,玻璃钢化粪池下的管道出现破裂。他问我怎么办,我说要找焊工来修。”
让蒋敏意外的是,电话还没拨出去,王光明换了一身工作服,拿上了焊机出现在自己面前。在蒋敏还愣着的时候,他已经跳进了臭气熏天的化粪池。
“我当时就傻了,没见过这样不像领导的领导。”蒋敏说,生化厂工作脏大家都知道,也很危险。比如,沼气、毒气、修理管道时高空作业。几年来,凡是有危险的,最脏最臭的活,王厂都不喊大家,自己冲在最前面。三年多来,顶着恶臭、用手清理玻璃钢化粪池管道堵塞的事,王光明每个月至少会干一次。他也得到了“掏粪厂长”的绰号。
同事小郑回忆了另一件事。有一次,车间的硫化氢检测器发出“滴滴滴”的警报声,说明设备出现故障,硫化氢是有剧毒的,很危险。当时,王厂听到警报声立刻说:“你们都先到外面去,我去看一下情况!”
“没见过这么抠的领导”
“抠门”,可以说是大伙对王光明的一致印象,每个人都说:“还真没见过这么抠门的领导。”同事们说起几件事。
“一次,厂里买了几个管道阀门,十来元钱一个,但不配套。王厂硬是要去退,说了很多好话,别人才肯退。花公家的钱,这么抠。”
“变频器坏了,一个原装进口的要六七千元。王厂带着我,把三号桥市场转了个遍,最后买了性能一样的,只花了5000元。”
“买个小配件,王厂都要和人讨价还价,还跑很多家,找最划算的。”
2009年,厂里玻璃钢化粪池污泥脱水系统的絮凝效果一直不好,有时一天浪费的絮凝剂费用都要接近上千元。王光明经常一个人跑到车间钻研,多次改装,连生产厂家的工作人员劝他“别瞎折腾”了,新设备就是这样的效果。他不听,还是反复试验。终于,找到了窍门,一年至少省下10万元的成本。
对这些,王光明觉得再自然不过:“公家的钱也是钱,都是老百姓一分钱一分钱交上来的,不能乱花。”
“花自己的钱,王厂就不抠了。我刚毕业,买房子,首付不够,很着急。王厂知道后,用自己的白领通信用卡贷了10万给我。跟我说,手续费什么都不用,钱你有了还我。”小郑说。
今年,王光明获得了“浙江省五一劳动奖章”称号,又荣获“浙江省住房城乡建设系统职业道德标兵”。他说:“这些都是压力啊。我的想法是,工作都要有人去做,做的话,就要做出个样子来。”